1 ) 看不懂戈达尔的,这篇文章也许有帮助
1958—1967年,随着年起人的成长,在西欧,追求性解放、摇滚乐、自我表达的青年文化成为潮流,于是年轻导演们开始制作与这一潮流相呼应的电影,一大批“新浪潮”、“青年电影”和“新电影”应运而生,而法国新浪潮,意大利青年电影,英国厨房电影,捷克新浪潮,巴西新青年电影,日本新浪潮等等合力为一种文化形态,进而影响到全世界。
其中以法国新浪潮最为著名,而戈达尔作为法国新浪潮的主要干将之一,他受到的赞誉和攻击几乎是对等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电影人逐渐认识到戈达尔的价值。
戈达尔强调电影即是生活的缩影,为了捕捉到生活的真实性,他不要剧本,让演员即兴发挥,这种即兴表达到极致,就显得十分抽象。如果说《断了气》仍有一丝传统味道,那么戈达尔后期的作品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我从台词、表演、摄影、意识形态四个方面来阐述他的即兴表达。而意识形态又贯穿于台词、表演、摄影等等多个维度。
台词的即兴
戈达尔表演即兴,台词即兴是生涩难懂的重要因素。他的电影中经常出现晦涩的对话,这种晦涩不是语句的故作高深,而是对话上下的牛头不对马嘴。结合生活,我举一个例子,在和朋友的交流中,我们问一个问题“你爱他吗?”,我们来看几种回答
A“爱过啊”
A可能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台词,但是你注意到了吗,A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沉默,或者沉思,看着远方,会有一系列肢体动作(观察你的朋友),这些潜在的肢体语言就是A在心里对爱情的感受以及理解,由于各种原因他不能表达,所以戈达尔让演员即兴发挥,将其表现出来,而这些无形的感受无法用言语表达,用具体的台词表现出来,就显得生涩难懂。
同样的“你爱他吗”,戈达尔的电影可能就是“我小的时候,经常去红灯区……那里有很多妓女,和他们做爱的时候,我好像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得找一个女人做爱,丑的女人要花时间培养感情…我喜欢男人总是捏我的胸部。”(这是临时编的台词)等等诸如此类的台词,这种演员即兴的台词,恰恰就是来源于生活的真实感受,用艺术手法将这种感受抽离出来进行组合,因此造成台词上的答非所问,所以在看他的电影,千万不要纠结具体的台词,在心中结合自己的感受换成自己的台词,而每个人的感受也各不相同。
表演的即兴
戈达尔的电影中,角色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比如《随心所欲》中,主角无端端跳舞,街上人物无端端静止,突然和陌生人做爱,不禁让人一头雾水,这是要干嘛!
这和台词即兴是一个道理。我举个例子,你跟朋友B在餐厅饭后闲聊,你开了他一个玩笑,当你因这个玩笑哈哈大笑的时候,他的动作很可能是哼着奇怪的歌曲,靠在椅子上,摇晃着脑袋,眼神游离。或者离开座位,突然的和服务员开起玩笑,好像变成神经病一样的感觉,他和你的交流总是词不达意,好像两个人不在一个空间内,一会儿好像又恢复“正常”。而这一连串看似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他对人生、世界思考的潜台词(结合你自己“你有没有某一刻想哭,没有什么原因,你就是想大哭一场”或“突然的想跳舞”)是他到了一个阶段的人生感受,这些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因而形成了这种看似“神经”的举动。
那么放到戈达尔的电影中也就不难理解,他把这些“神经”举动全部剥离出来,同时和意识形态紧密联系,放到一部电影中,也就造成了他电影的“莫名其妙”。
意识形态和镜头语法的紧密关系
法国新浪潮的青年导演们强调个人表达,如果说其他新浪潮导演还停留在故事的层面,那么戈达尔对镜头语法的破坏,让其他导演相对就显得很传统了,因此“电影史分为戈达尔前后”这句话是十分有依据的。
跟法国印象主义和德国表现主义一样的道理,意识形态是无形的东西,用影像具象化,就会迫使构图,剪辑,表演等等镜头语法的改变,而最终出来的就是抽象的电影镜头。
戈达尔重视电影的真实性,而这种真实是不经安排的,因此他经常突然的拍片场之外的事物,为了捕捉真实。
比如《周末》中,镜头经常突然离开演员(台词仍在继续),拍周围的风景,一会儿特写图画,一会儿特写天空、突然的沉默等等,这些与“剧情”毫无关系的镜头,既代表意识形态,又代表生活的真实性。结合生活中,想想我们自己,有没有某些时刻,你看着某一事物(青蛙、天空、建筑,河流等等),你好像觉得这种事物在跟你讲话,在和你交流着什么。
而戈达尔对生活的细致观察,代表了我们平常所忽略的生活细节,他用艺术手法将这些感受全部剥离出来,组合到一起形成抽象的表达,这种表达倒逼镜头语法的改变,比如“跳切,音画剥离,负片,剪辑乱序等”就变成不按传统出牌了。
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是很私人化的东西,没必要强求非要弄懂什么,别人的脑子不是自己的,你接收到了什么,那就是你得到的。
《阿尔法城》着重讨论艺术和科学之间的不相容性,当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消耗殆尽的时候,人类就变成了机器,人工智能统治机器,但不能统治人性。
《周末》关于人类之间的矛盾(吃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的阶级矛盾,国家的强权统治下,人与人之间被统治阶级所洗脑,为自己利益残害同类,变成没有脑子思考的机器,当自己以为有多大成就,殊不知这只是统治者的一个游戏,对人性和国家政治进行了反讽。
《断了气》即爱他的玩世不恭,又恨他的不思进取,同时女主角骨子里反传统,在世俗所谓“正义”面前,女主角从小接受的又是“正义”的思想灌输,男主杀人后,到底是报警还是和他在一起,这种个人意识对奴性抗争失败的矛盾思考,讨论了人性的复杂。
《狂人皮埃罗》爱情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但也是毁灭人的武器,它随着人对世界感知的变化而变化。
以《我略知她一二》为例,他深刻思考了人类社会现代化建设中,物质对人性的影响,甚至达到了扭曲的程度。结合中国,聊聊我的理解,19世纪90年代,中国错过“以文化改革释放人民创造力”的历史潮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背景下,人们转而追求对物质世界的满足,也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发财才是硬道理”,下海经商成了那一时代的潮流,股市金融领域等空前爆发,人们试图用对物质的追求替代精神世界。
到了当下,人们更注重个人价值的体现,形成了以财富为标准衡量个人价值的实现,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变成时代的个人英雄,互联网时代这种心态更加明显(仇富、新浪社交、网红等现象)每个人不可能都是英雄,不能实现自我价值的,开始失落,怀疑自身存在的意义,都市孤独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智能手机时代,地球两端沟通只需一秒钟,但是人们为什么仍然孤独呢?因为没有共同的生活经历,无话可聊。人们之间也不愿袒露内心的想法,交流也就无从谈起,物质的进步无法驱动内心的平静。
而老一辈那个时代,虽然物质贫苦,但村子里的家家户户互帮互助,从心里体会到那种人心交融的温暖。随着城市化进程,建筑疏远了邻里之间的距离,楼房隔断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慢慢的不在关心“别人”,我们只和“自己”对话,我们脸上很少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年轻人活成了老人,老人活成了“老小孩”,封闭的小区空间,机械化的电梯,仿佛工厂流水线一般。
互联网打开一条通往世界的桥梁,但虚拟的网络生活却不让人开心,甚至是空虚迷茫,这不正是物质的发展对人性扭曲的一面吗。
贡献
很多人可能会问,他这么折腾是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我认为他的意义在于有两点贡献,一是对于电影史,二是对于人类。
举个例子,音乐分为流行乐,歌剧,京剧等种类,对于电影史来说,戈达尔直接打破电影停留在“故事”的层面,开创了电影的种类。技法上来说,斯科塞斯《穷街陋巷》《出租车司机》《愤怒的公牛》,伍迪艾伦《安妮霍尔》,王家卫《重庆森林》,娄烨《颐和园》等等后世作品都有戈达尔的影子。
对观众来说,让人注重思考,注重生活,珍惜生活,生活的更幸福一点。
因此看戈达尔的电影,一定要抛弃传统的观影习惯,千万不要去纠结细节,结合自己的经验思考,你会慢慢陷入自己的内心深处。
最近戛纳电影节上,戈达尔传记片《敬畏》正大热,导演用戈达尔式的电影手法进行调侃,颇有喜剧风格,感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
2 ) 《精疲力尽》三大剪辑特点
总体来说,电影《精疲力尽》的剪辑有三个比较明显的特点:有比较多的跳接镜头;长镜头的运用;“交叉溶解”和“圈出”的转场运用。
运用很多跳接镜头。虽然这是按时间顺序的故事,但是很多地方不是采用连续性剪辑,在心理上感觉很明显的剪辑痕迹,给观众一种很明显的与故事的距离感。这个故事的情节虽然具有戏剧化,但是有一种日常感,一方面一直在深入大众的日常情感和内心,一方面又因为跳接常常让观众意识到这是个故事。也许这种剪辑的手法与影片的主题有关,爱情在每个人心中的印象,是日常的,是有距离感的,是触及内心的。以一段开车的时候女主在车上的特写镜头为例子。女主的镜头特写没有变化,但是身后的背景跳接到不同的地方。用这种方式表现时间的过度虽然有一种不适感,但是还是能让观众理解剧情发展的意思。而且远景和特写常连接在一起,具有比较夸张的戏剧效果感。
另一个例子是同景别,把镜头从看报的路人变到主人公的镜头。这种镜头在产生迷惑性的同时也体现了一种喜剧效果。
在室内运用较多的长镜头。这些长镜头让整个影片更加风格化,从推动对话情节慢慢转向展现这对恋人的状态,到慢慢展现两个人的内心,唤起观众的情感。以男女主在室内的对话为例。男女主在床上“你为什么不喜欢音乐呢”开始的对话,对话镜头不是切,不是过肩镜头,而是通过一个长镜头特写完成,从女主的特写移到男主的镜头,再从男主的镜头移到女主的镜头,并且镜头会“迟钝”一些,先进声音再慢慢转向说话的那个人。聊的主题从“性交”到“瑞典女孩”到“爱抚”到“小说”,中途穿插着警车驶过的声音。以往杀人之后的张扬的紧张感在这里没有展现,取而代之的是隐隐作痛的内心略带空虚和轻浮的情感。
有两个过渡的手法运用的是“圈出”的手法,这种手法可以在画面信息量比较大的时候引导观众的视线。 一些定场镜头或者收尾镜头的远景镜头也是手持镜头,这与以往的电影镜头不一样。比如一个是举报的人举报的时候的圈出,一个是米歇尔在海报前模仿海报嘴唇的之后走去圈出的路人。
3 ) 在悲伤与虚无之间,我选择虚无
一部致给年轻的电影。
「1」帕特丽夏最爱的福克纳的「野棕榈」最后一句:
Between grief and nothing, I choose nothing.
「2」由于经费限制,戈达尔发明跳剪应对拮据,以视觉的冲击跳跃取代传统的溶进溶出
「3」深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影响的戈达尔把手持摄像机运用在拍摄公路片段,装在购物推车上在香榭丽舍大街狂奔
「4」米夏在开头的公路戏里直接对镜头(观众)说话--对“打破第四堵墙”「"breaking the fourth wall"」手法一次叛逆又潇洒的应用
「5」由于廉价的4:3胶片的局限而诞生了“墙上的苍蝇”fly on the wall拍摄手法--镜头紧随米夏每一个不羁的动作游移过巴黎街头
「6」叫卖New York Herald Tribute的短发美国尤物,紧身高领T恤,九分裤乐福鞋,背后是埃菲尔铁塔--多少个夏天的潮流
「7」Martial Solal那段被「戏梦巴黎」致敬的配乐
「8」帕特丽夏与雷诺阿的「小艾琳」
「9」法国人有着就毫无营养话题进行长时间探讨的恶习(甚至乐此不疲地运用在电影里),但戈达尔这部片子从叙事上来说黏合度已经够强--也许正相反,正是a bout de souffle与「四百击」的一炮而红惯出了戈达尔和特吕弗的任性。
4 ) 精疲力尽
精疲力尽
戈达尔电影最为人讨论处,莫过于其所开创的剪接技艺,这在《精疲力尽》中,已可见规模。整部片是以简单的情节推动、构成:窃车贼擦枪走火下,误杀了盘查警官,在逃亡时想起曾经邂逅的女子,一方面不断在筹措潜逃的旅资,另一方面则是说服女方同他离开,远走他乡。
然而,你总是会感到画面的流光运行有某种倾轧与不协调感,像是阻碍了叙事进行,剪接在此,已非过往配合叙事对象或观点之移转而移转的工具,而成为介入叙事,进一步成为叙事的本身;就像是立体画派,对着同一个凝视下的人事、物件,重复捕捉、绘描,而成为缠绕交织的线条和色块;你会困惑为什么在一段原可以流畅交待的对话场景,在看似无关乎意义表现下,插入了无数个跳接镜头?
在电影进行中,不但感到种种阻碍叙事进行的镜头裁切和拼贴,在这表层形式下,时间在此被打碎、压缩,故事中时间快速于现实感知时间,一如调切为快转模式,造成观者心理压迫,以致情节更跌起伏的推动;此外,相对于,譬如,安哲罗普洛斯的长镜头,一镜到底,那些角色演绎情节的主动性,正如同剧场的舞台呈现,戈达尔相对来说将主导权转移至导演的视觉和想像底下;另一层延伸的意义,如前述及,电影的艺术表现型式在戈达尔的电影中被呈现出来,那些剪接、那些映画构成,不再只是传统文字叙述形式的画面化,而是专属于电影的观看和陈述的语言。
再来的问题就变成,这样的形式设计,对于我们去理解其承载的题材,有什么新之意义,就像我们如何去诠释雷奈在《去年在马伦巴》(1961)中的重复剪接,或是在《穆里爱》(1963)中那一段映画和口白剥离之状态,战事在观者眼前上眼,声音却不断传来无涉杀戮与死亡的二三事。除了一个时间感的折叠所象征的心理状态外,是不是也可以作为日常性的,包括感情在内的,社会生活的琐碎与破裂状态的什么,存在情境不再是过往那种稳定的线性向前,而会不断被外部秩序(突如其来的路边临检和意外枪击)、媒体与隐匿群体之目光(报上通缉的巨幅肖像、高楼跑马灯,与无处不在的密告者),或是金钱价值,所介入、所打断、所崩解。在观看之时,我一直感到戈达尔的画面,有一种爵士乐的即兴况味,在秩序制约外,对位拼贴赋格。
那也令我联想起楚浮的《枪杀钢琴师》(1960)一部,然后我们会发现,在这些作品中有一个共同的部分在于,推动情节的动机总是突如其来地笼罩住剧中角色,且都以死亡作为代价,像无法抗衡却摆布微小生命发展的那一个支点,在影片才刚开始就被抽离,而后就是连串地,倾斜与抵抗倾斜的作为;一如米歇因为行窃之车内刚好有把枪,而误杀员警,后半段就不断地在各个地点找一位他口中向他借贷的人讨钱,连情感都是极其随机,漂浮在感官和欲望的表层,再藉由恋人的絮语浮现。附带一提,与戈达尔同为《电影笔记》另外一员的楚浮,在前年也拍出他的第一部代表作《四百击》,一人以形式颠覆,一人以艺术通俗的跨界,开启其后的法国新浪潮的第一个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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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简介
米歇尔是一名玩世不恭又不受法律规范的义大利人,生活哲学是无所不偷,无所不取。他在一个城市内偷了一部车开往巴黎大城途中,因警察追缉,遂取出车中的枪击毙警察后逃逸。
米歇尔去找一名认识不久的女孩,表面上说要向她借钱,却将她手提包内的钱全部偷走。然后又到街上找一名叫帕蒂的美国女孩。
帕蒂在街上卖报纸,希望能受记者青睐,有朝一日能写专栏并成为一名专业的记者。米歇尔告诉帕蒂他是来找一名欠他钱的安东尼,只要拿到钱,米歇尔愿意带她到义大利玩。
为了讨帕蒂欢心,米歇尔不时在街道偷车,并送她出席各种记者会。在每次寻找安东尼后,都会有法国警探前来查询,但米歇尔都正巧早一步离去。
米歇尔送帕蒂去见一名记者,却见她与那名记者拥吻,米歇尔只好偷了帕蒂的公寓钥匙,先入内等她。帕蒂回家后虽然惊讶,却也不拒绝与米歇尔同床,甚至告诉米歇尔说她怀孕了,而孩子正是米歇尔的。然而米歇尔似乎也没有特别高兴。
终于警方找到了帕蒂,并问她认不认识袭警的凶手米歇尔,原先帕蒂否认,但在警方逼迫下,这才承认两人认识不久。警方要帕蒂一有消息立刻打电话给警方。虽然如此,警方还是派人暗中跟踪。这一切却被躲在对街的米歇尔看得一清二楚。
帕蒂利用进入电影院而逃过警方跟踪,在与米歇尔会合后,立刻开车去找另一名朋友。几乎同时米歇尔找到了安东尼,并向他索取欠他的那笔钱。安东尼答应第二天将钱送达。
第二天早上,帕蒂利用外出买牛奶的机会偷偷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又坦言告知米歇尔。米歇尔却也不逃;当安东尼送钱来给他时,米歇尔还是坚定地表示不愿再 逃,因为他已精疲力尽。安东尼丢了一把枪给米歇尔后逃逸,但也迫使警方朝米歇尔开枪,米歇尔中枪后挣扎往前跑,终于倒地而亡,临死前他对帕蒂说她是个寄生 虫…。
◎ 赏析
法国新浪潮笔记派的大导演戈达尔正是以这部影片而扬威国际。相较于当时的电影环境与拍片风格,本片显得相当地“叛逆”与不按牌理出牌。
或许是男女主角的特立独行,大大地解构了当时的保守势力;本片在当时遭到许多的批判,但男女主角却受到年青人的喜爱,也使得尚保罗.贝蒙多及美国女星珍.西宝大红特红。
米歇尔的脚色大大符合导演一贯批判资本主义的论调;而帕蒂这名美国女孩虽然有着理想与计划,却是不择手段的机会主义者。于是两名看似没有交集的男女,却因彼此的好奇而吸引,在相互释放的情感对待中,看似有情却又无情的男女关系,正是现今社会中早已浓郁的疏离始祖。
这部影片最早是由楚浮根据当时的一个社会事件先写成大约十五页的故事,后来因为他事而耽搁,于是将这个构想送给好友戈达尔。戈达尔在经费短缺下依然开拍,为 了节省经费,遂在剪接方面作了一种不得不的选择。这种看似不流畅而且跳跃间断的排列,在当时反显得更具有诠释的精神,同时也开启了新浪潮新的生命力道。
反体制与反道德只是一种对现况社会的抗议,米歇尔在某些角度是无可奈何的。第一次枪杀警察,是因偷来的车内刚好有一把枪,于是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影片最 后米歇尔被帕蒂出卖,安东尼把钱交给他时也丢了一把枪,但米歇尔并未捡起,而警方却在这个当口下朝他背后开了枪。这些情节透露了戈达尔对资本主义的强烈反讽 与嘲弄。
若说米歇尔是因爱着帕蒂所以情愿选择不逃离,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言 过其实。事实上,米歇尔与帕蒂的爱是建立在互取所需的位阶上,他邀她去义大利,更多的想法只是希望床边有个女人罢了。米歇尔所追求的永远是一种虚无,从片 头就开始寻找的安东尼最后才出现,但观众永远无法确定这些钱的来历以及两人的真正关系。
米歇尔的特征是墨镜与香菸,这两样加诸在身上的东西让他显得茫然而与社会隔绝,但也因为如此,所以当站在另一角度来看时,就不难发现透过对比之后,呼应米歇尔特异的性格背后,戈达尔对当时社会的注目角度了。
帕蒂来自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的国度,某些被美化的符号,其实也是有条理的批判。美国人崇高的“个人主义”在某种层面是优劣互现的。帕蒂为了想当记者及专栏作家,不时地应允资深记者的约会,甚至以身相许。而她面对米歇尔这名来自义大利的浪荡子,却也无可避免地浪漫相对。
米歇尔与帕蒂的聚合是60年代开始兴起的一股浪潮代表,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已经开始解体,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急遽而充满野心与现实的社会。为了功成名就,无所不用其极。米歇尔与帕蒂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只是其本质略显不同罢了。
米歇尔最后被帕蒂出卖,是因为帕蒂为了自保,而她与米歇尔的互动关系是较缺乏“爱”的基础,毕竟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根本还来不及深入思索感情的问题。
米歇尔那种随波逐流的性格是可以深入追索的。他反体制反社会,却处处得依赖社会体制而过活。钱与汽车是这个社会的重要指标与意义,因此米歇尔不只一次地 偷车抢钱,一切的反体制行为对他而言都是名正言顺的事,这使得他的心中充满着困顿与难堪却又不自知。这也是为什么最后他明知警察会来却不愿再逃的原因。米 歇尔觉得他累了,选择“休息”的方式自然是丧命在警方的枪下。
米歇尔被警方枪杀并挣扎逃走,最后死在十字路口上的情节是这部影片的精典。不同的翻译常使得意义的解读有了极大的差异。米歇尔临死前对着帕蒂挤眉弄眼亦成为一段无头公案。
“你是个寄生虫…”勿宁说是戈达尔对资本主义的极力批判。而帕蒂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帕蒂是装傻而不愿回应,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摆脱与米歇尔的所有关系,否则她在法国的一切企图将会彻底瓦解。
如果不以政治思想为考量,纯粹以人的存在来评量,本片是一部极具先见之明的影片。人必须在某些时刻用什么方法才能求得生存?也许是见仁见智的说法,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竞争极剧的社会中,尤其在面临必须抉择的关头上,就能真确地考验出人的本质。
米歇尔与帕蒂都在重要的关卡上选择了他们应该有的目标与方向,而这些正好是人性的显现。也正因为如此,在故事结束后,观众似乎也就没有了一股慽然,好似 这一切就像河水顺着河床缓缓而流般地自然,于是在无法论及是与非的同时,所有的观众都又回归到了原点,因为明天依然还会有另一个米歇尔以及另一位帕蒂出 现。
故事原本很简单,却运用了失序的手法与呈现,使得本片显现一种特质;以当时的眼光而言,本片的诠释精神与方向确实是一种大胆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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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潮宣言式的电影,亦是戈达尔由电影手册撰稿人转为导演后第一部长片,戈达尔是电影笔记(Cahiers du Cinema)创立之后其中一个以笔峰尖锐为名的作者,他最著名的创举有二,一:大刺刺点名批评当时廿多个大导演,说他们不懂如何拍电影。二:就是拍出这部最为人熟悉,也是他唯一最卖的A Bout De Souffle,缘起是这样的,最初由楚浮以报纸上的真实案件起草了15页纸的故事,因事不能拍后转送给了好友戈达尔,戈达尔当时才29岁,拍了数部短片后急于拍点什么的他,二话不说赶忙集资,以勇于实验的精神拍下了这部影片,上映后反应非常强烈,票房很成功,但反应两极,故事反映了当时年青人对生活的无感,因此年青一代尤其推崇,但舆论界则猛烈抨击,认为影片非常腐败且不道德,不管如何,就影片剧情及技术上都突破了固有的规范这一点上看,这部影片不仅影响深远,连带男女主角Jean-Paul Belmondo跟Jean Seberg都成为年青人偶像,是新浪潮活动成功的序幕影片。
男主角Jean-Paul Belmondo饰的Michel轻狂放浪的生活贯穿全片,结局是个深刻的画面,当朋友甚至出卖自己的Patricia(Jean Seberg饰)都叫他逃命时,Michel却说:我厌倦了。他厌倦了疲于奔命的日子了,以至他被警察追逐,仿似故意要中枪似的在马路中央向前冲,无意识地作垂死的挣扎,直至倒下,还耍帅地向赶来的Patricia眨了眨眼,向她说:妳是个糟糕的家伙…,镜头特写着她的脸,一张没有悲伤,甚至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电影剧情佷颓癈,不过结尾却十分政治正确,到今天,连主角们做尽坏事后比翼双飞的结尾都没啥大不了,在这个时代,遑论什么刺激了,不过没错,我忘不了这部片的结局,却也不会心怀怅惘,因为Michel与Patricia的关系是虚无的,几乎没有感动的余地,不必去了解他究竟爱不爱Patricia,那似乎…不怎样重要了,他目睹她跟别的男人调情,但显得无所谓,也许她对他而言只是一种需要,需要一个一起跑到意大利玩乐的床伴,一起随波逐流,一起燃烧始尽,Michel的生存方式就是没有方式,他是个反社会的家伙,活着似乎毫无意义,被追就杀吧,要钱花就去偷去抢,全然不计后果,但Patricia不同,她喜欢艺术,会引经据典,她有理想,有野心,他当然吸引她,两人曾经在巴黎共渡了短暂快乐的日子,但现实社会是残酷的,出卖他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如果将程式代入film noir里头,Patricia 便是一个标准的femme fatale…。
表面上一部离经叛道的影片,骨子里还是怀旧的,戈达尔锐意向匪类片、film noir致敬,处处找到这些类型片及相关影人的痕迹,比如让Michel被女人出卖,让他到戏院细看bogart的宣传照,又经常募仿他轻妩下唇,甚或请Bob Le Flambeur(梅尔维尔)导演客串知名小说家等等,还涉猎大量名著文学,但爵士配乐、巴黎街头的实景、长镜头、跟拍种种技俩又跟传统那么的不一样,着实震撼了整个法国影坛,而技惊四座的快速跳接(jump cut)则完全是个人的东西,即镜头不必连贯地快速跳接,创造出一种充满节奏的感觉,巧妙且不至突兀,但当时却遭到不少专业人仕的挑剔,说到类近的技巧,希大也曾经在NBN(北西北)结尾玩了一手,还不是被奉得高高在上?一旦有人接受了,所有人都随之跟风,这种技巧到现代己不稀奇,但当日却是创举,谁想到戈达尔还是因为钱不够得省菲林才想到来这一套呢?只能说那是一个业余人仕成功的一次冒险。
8分。
5 ) 不是影评,但跟电影里的服装有关的小文
当时装遭遇版权
莎士比亚曾说过,“穿破的衣服少,过气的时装多。”我们都知道,时装的魅力就在于花样翻新,永远走在潮流前面。换句话说,在时装界没有保守势力,所有人都渴望做不断自我更新的革命者,至少也要给旧酒换上新瓶。在法国人领导时装的时代,这是唯一不需要颠覆的真理。如今,世界时装的中心已开始向纽约转移,为了不让时装界真的像电影里的“时尚女魔头”那么嚣张,美国的政客们很快抛出了对策——版权法的紧身衣。
纽约参议员查克•舒默是位民主党人,已经在国会打拼了20年,有很多律师朋友。最近,他率先对时装界发难,提出了一个反对服装设计盗版的法案。在当前的美国版权法里,只有著名时装的品牌图标、花饰和少量做工独特的牛仔裤口袋的使用权受到法律保护。然而,时装的具体设计、裁剪、选择面料和整体外观,都不属于版权法的保护范围。
这是因为,时装设计是一种独特的智力产业,所有的设计师都在向各国的同行借用元素,无论是创新还是复古,都不可能是闭门造车。用设计师们的行话说,他们必须积极地“用典”,并在微妙的差异上显示匠心,分出高下。有时候,“用典”也是一种向前辈们致敬的行为,而且也常常跨越到别的艺术领域里。比如,Jean Seberg在戈达尔的电影《精疲力尽》中穿套头衫的造型,曾经给无数观众留下了清甜可爱,充满机趣的印象。上世纪90年代就有设计师依样画葫芦,按原样推出了“新款”,用的女模特都很像Jean Seberg,而且也剪了假小子式的齐耳短发。所有熟悉戈达尔电影的人,都会对这个做法报以会心的微笑,甚至会赞叹设计师那带有怀旧色彩的幽默感。当我们看到路易威登的手提袋酷似中国到处可见的编织袋,我们也不会义愤地控诉抄袭者。相反,我们会感叹,这就是变幻不定的流行,说不定哪天,丐帮帮主黄蓉也会被请来为LV走秀。
如今,美国的版权案例多如牛毛,大牌的抄袭者还会被拉上报纸头条示众,但这却很少牵涉到时装界。从保护从业者的角度看,时装跟图书业或音像业也有很大区别,类同作品的出现从未威胁到别人的生存,那反而是业界繁荣健康的表现。说到底,流行本来就是跟风的结果,如果没有复制,时装就只能放在博物馆里。所以,如果查克•舒默的法案通过,设计师们都会面对一张白纸发呆,整个产业都会面临危机。最近,加利福尼亚时装协会已经在洛杉矶开始了抗议活动。
美国一般的版权法首先禁止“精确的复制”,所以Jean Seberg式的套头衫和LV编织袋都属于打击对象。同时,法律也禁止“实质上的雷同”,这在时装界是非常难以界定的,因为一轮轮的流行过后,设计师们早就放弃了原初的发明权,也没有人指责别人侵犯了自己知识产权。在这个行业里,承认自己“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是一种职业道德。然而,一旦版权法真正控制了时装设计,情况就会大不一样,因为大家不必再四处寻找灵感,只要打赢一场针对著名品牌的官司就会有巨额收入。那时候,法庭上就会反复对比时装表演的录像,被告人会在最新款式的超短裙面前回答提问。最终,就像诗人弗罗斯特讽刺的,“我们美国人选出12个人组成陪审团,用来决定谁请了更好的律师。”
6 ) 成为不朽,然后去死。
1959年,特吕弗和夏布洛尔在片场吵了起来,一个认为女演员应该直视镜头,一个认为应该让她奔跑,俩人找导演戈达尔评理,戈达尔打着哈欠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不就别拍了。不出一个礼拜,两人相继离开,剩下戈达尔一个人,一边叼着烟,一边独自完成了这部《筋疲力尽》。
2007年,年逾古稀的戈达尔拒绝了欧洲电影奖的终身成就奖,并放言自己尚为终身,何来成就 。
2009年,距法国新浪潮开始50年,半个世纪,曾经的一群毛头小子,现在都或已作古,或已白发苍苍,都成为了大师被世人所铭记。我试图想象当时的场景,几个20几岁的年轻人,坐在一起,每人嘴上叼一支烟,然后大谈自己的电影梦想,怀揣着满腔的热情,不计后果的去拍电影,也许他们自己也没想到,他们开创了一个时代。
电影一但笼罩太多的光环,总会影响人们的观影感受,抱着一种仰望的心态去看,看完之后,或有失望。有人也许就会若有所思的说,虽不知道好在哪里,但大家都说好,那就是好吧,又或者有人直接就说,操,这是什么东西,看到十几分钟就睡着了。我只是想成为当年的一名普通的观众,在这些大师还没被大家称为大师的时候,感受一下他们当年的热情,他们当年的梦想。
其实我发现自己很多方面和米歇尔很像,或者说很多方面想成为他那种人。虽然我不喜欢他偷(其实应该是既骗又偷)女人的钱,但是我向往他那种洒脱的生活方式,开着偷来的车,穿梭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每次去接帕特丽夏的时候,总是开着不同的偷来的车,没钱请吃饭的时候,直接在厕所把别人打晕,拿了钱去请别人吃饭。用小孩子那种耍赖的语气,告诉自己喜欢的女孩想和她上床。也许他并不是喜欢暴力,只不过是在无所适从的情况下,把暴力当作一种精神上的宣泄。
“就像玩纸牌,你最好讲出事实,但别人还以为你在骗他,这样你就赢了。”我喜欢看米歇尔和别人讲话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支烟,然后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当帕特丽夏问他,“悲伤和空白,你选择哪一个?”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空白,他说悲伤太愚蠢,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悲伤,率性地生活着,快乐着。
突然发现米歇尔很像古龙笔下的那些浪子,看似不羁的外表,其实越是不羁,一旦有了羁绊,往往都会羁绊他的一生,最后的结果仿佛有些出人意料,却好像又本该如此。
那年的巴黎,其实是在我的梦中。
不知是戈达尔借梅尔维尔之口,亦或是梅尔维尔借那个作家之口,当作为记者的帕特丽夏问到那个作家他最大的人生理想的时候,他回答,“成为不朽,然后死去。”但我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平静,于是我把它改成了:成为不朽,然后去死。
戈达尔那销魂的跳切哟……结尾房间里那个1080°的长镜头太牛逼了!梅尔维尔的客串太有趣了!
帕特莉霞:听着,最后一句真美。(望着米歇尔)“在悲伤与虚无之间,我选择悲伤”……你呢,你选择什么? 米歇尔:选择悲伤,这太蠢了。我选择虚无。这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悲伤是一种妥协了。要么统统归我,要么一无所有。
2021-1-10重看;最爱的戈达尔时期,意外的好看;弱项变特点的跳切、环形漂亮镜头、日后衍生扩展的系列命题,充满力量与生气;不仅形式上开创新风,主题内容亦如是,“在悲伤与虚无之间,我选择虚无”,这个局外人式的存在主义者,吉田喜重《一无是处》与之相似,东西方的新浪潮运动遥相呼应。“在接吻的边缘,时光流逝得飞快。生命有点像我们跳舞的时候。”开场他看见有个人被车撞死,不安的战栗就升上来,这让我想到安娜·卡列尼娜初遇沃伦斯基时的某种寒冷感,巴黎的街景如流动的盛宴,他们是幕布上朝着那不可控制的方向滑下去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太累了”,因此他后来的放逐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女主美绝了发型50年不过时
贝萌哥捂着后腰的枪眼,扭大秧歌似地往前跑,嘴里的烟还哧哧往上喷,然后pia叽一下倒在巷口。看着心酸的同时又想笑。小时候不懂。现在看出戈达尔任性得多么别无分店。他跟贝萌哥是天生一对。也只有那种彼得潘气质的,才能一直一直对女生说“我想睡你”啪啪啪挨着耳光却一点不招人厌。
在魔幻成为现实的今天已经很难理解那些逝去的对魔幻的渴望,告别革命的人们永远失去了革命的体温。最好笑的是,电影里头那些频频回头的围观群众甚至撞到镜头上来,如今在街上再看到一台两台摄影机,谁还会多看两眼?印象深刻的台词是:睡觉真没意思。别人说他伟大于是硬要找出一个他伟大的理由。
我不高興是因爲我不自由,我不自由是因爲我不高興
在这群新浪潮大神的脑中,挥霍青春、追寻爱情和直面死亡永远是最正经的事
看的最为顺畅的一次戈达尔。戈达尔特喜欢拍着演员,然后将镜头拉到其他书画作品,或者直接出现几个单词。表示关注台词最享受,冷不丁就蹦几句经典出来,直接吓尿。影片的最好一幕好熟悉,《白日焰火》是在致敬么?
在亲吻的边缘,时间是空虚的。
一部视观众为无物的电影
本片灵感来源于特吕弗看到的新闻,他将收集的剪报交给了戈达尔,后者不负所托。虽仍能看出不少偶像雷诺阿、希区柯克的痕迹,但无视传统的跳切、嘲讽主流的价值观、虚无主义的态度已足够让人大惊失色,此后一直走在电影革新和实验的前列。而梅尔维尔也正如他在片中所言“成为不朽,然后死去” 。戈达尔影展。
如果你不喜欢海滨,如果你不喜欢高山,如果你不喜欢城市,那你就完了。
【上海电影节归来】戈达尔处女作,法国新浪潮标志性作品。本片最大贡献在于对跳接(Jump Cut)的首次大规模使用,打破了好莱坞的连贯性剪辑传统(以30度规则为主)。在廉价旅馆拍摄的23分室内调情戏和夸张的结局都让人印象深刻,也引出了存在主义色彩的思索:在悲伤与虚无之间,我选择虚无。(8.0/10)
新浪潮啊新浪潮~!这片子就像里面的女孩一样,喜欢爱情的刺激,享受逃离的快感,却又无法放下自由的诱惑。对于这种展示城市独特魅力的电影毫无抵抗。男女主角都潮爆了(尤其女孩,喜欢她的每套衣服!)。
对好莱坞剧作法的奉行者来说,《精疲力尽》肯定是业余的、滑稽的、乃至不可理喻的。和《随心所欲》《狂人皮埃罗》一样,从一开始它就抛弃了所谓的常理与常态。戈达尔和特吕弗这两位新浪潮的主将朝向不同的方向,后者在寻找与捕捉,前者则在背叛和破坏。跳切,跨越轴线,全是语言实验;以将近半小时的室内闲聊为代表,全是“恋人絮语”。抚摸嘴唇是为了什么?渴望你的吻。我皱眉,我想吐,我爱你,我死去。mla唱:“高达说的爱是刺激的、好玩的、有今生没来世的、哲学的。”
米歇尔:选择悲伤,这太蠢了。我选择虚无。这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悲伤是一种妥协了。要么统统归我,要么一无所有。
最大的贡献就是把"跳接"这种手法从穿帮上升到了电影语言的领域.其实都是逼出来的,因为胶片不够,所以只能这样.
破墙,破坏时空连续性,往往是一个长镜头后突然接一个略显突兀的跳剪,破坏性十足;但也只有这般的大胆才能破旧立新,并且从此以后耽误一堆文艺小青年。
电影是好看的,演员也很棒,但是我觉得剧情对“精疲力尽”的推进并不到位。结局多少有点少年意气。